袁鸿眼中有疑惑闪过,但因此次的目的是花娘,于是,他命人过去拿掉塞在花娘口中的布条。
“把你方才说的,再跟他们说一遍。”
袁鸿表情严肃。
花娘听得身子微颤,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。
她不敢去看景元白的眼睛,而是一脸恳求的看向卫夏烟,一出口,柔声细语,“好、好的,我说……”
花娘的声音如素手抚琴,听得人骨头都能酥半边。
只可惜。
屋子里几个大男人都不是怜香惜玉的类型。
景元白更是连看都没看她,兀自找了把椅子坐,端过袁鸿一早备好的茶,慢悠悠喝起来。
花娘轻轻点头,刚起了个头,景元白就抿唇一笑,赞了声:“好茶。”
“噗——”
金栾一个没忍住,笑出声来。
景元白:?
花娘低低咬了下唇,脸色很是不悦,卫夏烟看的明白,她甚至还偷偷白了景元白一眼。
屋子里所有人都觉得景元白是在暗讽花娘,唯有卫夏烟知道,景元白是真的觉得茶好喝,并无其他。
不知怎么,哪怕知道是花娘误会了景元白,可她还是有些许不舒服。
卫夏烟上前几步,挡住花娘看景元白的目光。
花娘朝她露出苦笑,一边嘤嘤哭泣,一边说了原委。
她是个孤女,早年被前夫所救,然后就心甘情愿跟了他。
前夫是个挑粪的,姓善,邻里乡亲的都喊他“善哥儿”。
因为身上常年有异味,总被人嫌弃,所以善哥儿每每去集市,总会买各种香回来熏一熏。
忽有一日,善哥儿外出归来,得到一个方子,方子里所用配香之物几乎闻所未闻,花娘说到此处,面色就变了。
“善哥儿太在乎身上的味道,说是哪怕走遍整个中卞,也要寻到那些材料来制香。”
卫夏烟:“所以他真的凑齐了?”
花娘默默点头:“可那香制成之后,他整个人便和从前不一样了,变得——”
花娘停顿了下,表情惊恐。
据她的描述,善哥儿从前人如其名,心地善良的很,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。
可那之后,便性情大变,工也不做了,门也不出,整日里闷在屋中捣鼓香料,若是她表现出外出的意图,还会对她大打出手。
话到此处,屋中人皆是一阵沉默。
唯独喝茶的景元白,少年放下茶杯,几步过来,背着手,好奇发问:“那张方子在你身上?”
花娘看了景元白一眼,先是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,“我是趁着一个雨夜偷跑出来的,方子被我扯下来一部分,上面所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