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来来,别哭了,专门给你带的糖葫芦。”连衡将糖葫芦塞给水菱,推着她往村子里走,“你拿去给陵方尝尝。”
水菱知道这是在催她离开,他们二人有私密事要谈。
水菱身影渐远,连衡靠在树上,摩挲着树皮道:“魑魅一族确实开始醒过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,刚刚一个县令旁边的人和我说了,最近县里出现了七八个活死人,觉得是有邪祟作怪,请了人看却什么都没看出来。”
“那可是魑魅,他们请的那些江湖术士能看出什么?”连衡发笑,继而叹声气,“若只是这些魑魅也就罢了,但他们好似能炼化新的魑魅,我前些日遇到个蛇妖竟然被兔妖吸食了精魄,那个兔妖已经是半个魑魅了。”
“什么?可是魔窟并未有异样,魔神也无任何复活的迹象。”长皓惊叹。
除却魔神,世上无人可再炼化新的魑魅。
“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连衡叹气,他尚且无法窥探更多的天机,也不知如今魑魅一族的掌权者是谁。
静默片刻,连衡踹了长皓一脚,“水菱好歹也是你夫人,你是不是该对她好点?”
“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夫人,那你言行是不是该规矩些。”长皓冷眼扫过他,转身离去。
连衡紧跟在身后,玩味道:“你莫不是吃醋了?我怎么闻着有些酸?”
两人回到村中时水菱正在将糖葫芦分给小孩,连衡眼疾手快取下最后一个,在长皓面前摆弄,“你吃吗?算了你也尝不出味。”
水菱正分发完将稻草棒扔给陵方耍,虽说长皓刚刚对她语气很是不善,但她犹豫片刻,还是为他留了根,走进便听见连衡说什么尝不出味,不禁疑惑道:“什么尝不出味?这糖葫芦酸酸甜甜挺好吃的啊!神君,给你留了个。”
她递出糖葫芦,连衡将她手缩了回去,瞥了长皓一眼又松开碰水菱的手,“他没说他天生没有味觉吗?这糖葫芦你还是自己享用吧,入他口中只是浪费。”
水菱心中一惊,神君没有味觉吗?他从未与她说过。
“你吃罢,本尊无福消受。”
语罢,长皓回了屋。水菱也不懂他这古怪模样是为哪般,不过连衡今日过来她倒是欣喜至极,做主留了连衡一同喝喜酒,反正今日赴宴人也多,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贸然多出的人。
日薄西山,斜月露角。
因着人多,筵席并没摆在妮子家中,反而摆在了陆越家中,陆越家前场地够大,足够摆开筵席,两家关系也亲近,便这般定下了。不过迎亲拜堂还是在妮子家,妮子家与梁阿嫂家一墙之隔,水菱热热闹闹跟着去看他们迎亲拜堂。
水菱触及妮子的目光,不自觉低下头,连衡碰碰她,问道:“那个姑娘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