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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(2 / 4)

段乞宁:“不是留了一帖的计量?辛苦女使轮流熬一下,府里可还有吃的?”

多福当场拉下脸:“回少主,膳房的哥哥们都歇下了,这个点再唤他们怕是不妥,再过两个时辰又得早起做早膳,少主想吃什么还是让小厨房做吧。”

总不能为了这个侍奴让小厨房大半夜地去给他开火吧!不能吧!多福心道。

“那你吩咐小厨房,让他们熬碗白粥,”段乞宁道,“明日给大家发赏钱。”

多福听到前半句脸都绿了,“赏钱”才令他缓和些,可是转头又钻牛角尖:少主居然为了这个侍奴给大家发钱?

少主院里的几个下人一半被差去熬药,一半被差去熬粥,两拨人凑一起嚼舌根,说什么“新来的侍奴架子大”“不是夫郎命一身娇夫病”“倒贴的床奴真当自己是主子”……

下人们怨气颇深,等到后半夜粥和药端来,段乞宁已困顿得不行了。

她让下人们把东西搁置在床头柜上,转头就离开了自己的闺房。

今夜那床就让给崔小少爷了,她去睡才收拾好的明月轩,也顺便记一记府里的路。

夜已深,室外的雪安静地飘落,坠落段乞宁微卷的发尾。她外头披了件带毛的大氅,雪花全都落在毛绒绒的领口,化为冰晶。

多财在前面带路,他虽和多福一样刚来段府没几天,但胜在老实心细,很快就能将府里的路熟,七拐八拐地将段乞宁带到。

明月轩这处僻静,离她的主院不远,比邻温泉,是以寒冬腊月都氤氲着一层蒙蒙水汽,就连这里的梅花都开得比别处娇艳些。

段乞宁无心赏花,打了个哈欠踏上台阶,多财则倾身上前,从她手中接过大氅。

推开明月轩大门的那刻,她才切实得感受到胳膊后背上的疼,崔锦程的那一口和挠痕真是后劲十足。

“看起来是个无害的,没想到牙口这么好。”她嘀咕一句,木门吱呀呀地打开,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药酒香。

就当段乞宁惊疑这个味道的时候,她瞥见床头熟悉的身影。

多财自是也见到了,不知想到什么,耳朵和脸唰的一下全红了,他羞赧地低下头关门,逃得远远的。

明月轩内,床头架上点了一盏昏昧的烛火,门窗遮掩得并不紧实,几抹寒风从夹缝中钻进,将那床头烛火吹得恍恍惚惚,连带着光线都明暗交错,却将榻上那个男人的后背肌理映照得紧致诱人。

段乞宁屏息挪动脚步,男人全神贯注在拔箭和处理伤口中,完全没有觉察的意思。

微弱的烛光照亮木板地,那里有断裂的箭尾和殷红的血迹,几条染脏的白绫散落。

他脱掉了上衣,露出宽阔的肩膀,上衣就卡在劲瘦有力的窄腰间,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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