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尚先生怎能不后悔,对仇烈,又怎能不怨?
尚太太就在他身边,嗔怪地拉了下他的袖子,像是也对他之前放弃的决定有些不满,只是在这种场合下,不方便说出来罢了。
这时沙经理和那帮店员听了古月荇的话,哪里还敢再站着不动。
当下有好几个人搬来了椅子,想请葛宏等人坐下座。
更有机灵的,搬了茶几过来,在茶几上放了几盏刚泡好的热茶。
很明显,就算古月荇占的股份不多,可她家里的产业和势力在那儿摆着,她在这儿说话也是很好使的。
古月荇却自有打算,猜测这里边的事怕是不简单。
她并不打算就在大厅当着这么多顾客的事谈,于是她笑道:“咱们还是上楼吧,那里会客间宽敞舒适,有什么事都可以敞开了谈。”
葛宏却淡笑着拒绝了:“我还是不上去了,福源典当行的东西太金贵了,我怕弄坏了一个一百块钱的杯子,回头就得让我赔十万二十万的。”
程家铭也不甘落后地道:“就是,福源的地儿咱们可待不起,让人快点把钱送来,咱们钱货两讫,赶紧走人就是了。”
古月荇:……
完了,这事儿怕是大条了!
这个沙经理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?
把这几位给得罪得这么狠,以至于她的面子,她们古家的面子一点都不好使?
古月荇沉着脸质问道:“沙经理,你跟我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吧?”
沙经理这时又没了刚才的置之死地的气势,当着古月荇的面,他只好吞吞地道:
“就是,就是这位胡先生他上个月在这儿当了个香炉,当时当了四十万。”
“那香炉今天刚好到期,不就变成死当了吗?所以我就没让他赎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古月荇听得出来,这沙经理是以避重就轻。
如果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,葛宏他们也不至于这么一点不给她留面子。
毕竟她大伯老古总跟葛宏的关系一直不错,虽然来往不多,见面时也都客客气气的。
“所以什么,你舌头没了还是怎么的,还会不会说话?”
古月荇没好气地催促道。
“然后这位葛先生一定要买那三足炉,我就同意了,已经签了意向合同,等一会儿钱款一至位,就正式签合同。”
古月荇听出了一点问题:“当初当的时候多少钱?你卖多少钱?”
葛宏心想,这个古月荇还算是有头脑的,难怪古家能把那么多产业交给这年轻女孩打理。
沙经理这时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,一连串的意外把他给弄得七上八下的,整个人一点着落都没有。